“殿下,薛延陀首领夷男希望入京朝拜,被笃国公阿史那屈利派人阻拦,让人送来了弹劾笃国公的折子”
李承乾正在海池钓鱼,用得还是自家老师李纲的那个钓竿。
听到王德的汇报,轻轻挑了挑眉,目光依旧幽幽的凝视着那远处的浮标。
“他要见孤?有什么事情?”
王德沉吟:“这高阳公主派兵截断了薛延陀的盐路,卖给薛延陀高价盐。”
李承乾疑惑蹙眉,高阳能干出来这么明显的强买强卖?
果然,下一刻王德便是赶忙补充。
“高阳公主也没有说是直接卖给薛延陀青盐,而是以救助的名义,送给了对方一批盐,不过随后却将贝加尔郡以及漠北市面上的盐价拉高,加入漠北共富发展委员会的那些铁勒部成员,则是能够领到内部价的盐。”
顿时,李承乾不由得笑出了声。
“孤的这个妹妹,当真是面善心黑呐所以那薛延陀夷男是来质问孤的?笃国公那边怎么说?”
王德低头:“笃国公上书,说薛延陀夷男因为没有给楚王殿下准备新婚礼物,就胆大将镇北道几家牧场不慎走丢的牛羊抓住,要拿来当做楚王殿下的新婚贺礼,被他抓住却抵死不认。”
李承乾:“”
孤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!
正在李承乾这边挥了挥手,刚刚让王德退下,太监孙义便走了过来,手中还拿着一封来自成都府的信件。
“殿下,陛下金雕传信。”
李承乾长叹一声,又来?
打开书信,果真便又看到了上面为首的一行文字。
“高明呐,你该继位了,在耽搁下去就贞观九年了,想想你大伯,九年的太子不祥啊!”
李承乾:“”
这老东西,为了让我登基,连这种拿大哥诅咒亲儿子的手段都用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