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你们母女分离,本宫心疼还来不及呢,如何会怪罪?”晏清禾抿茶后缓缓道,“只要不是兄长嫂嫂担心孩子沾染了京城浮靡便好,本来本宫还预备着也让元熹和小六见见圆圆呢……”
“总会有机会的,”徐妙听出言外之意,只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道,“何况公主与六皇子天潢贵胄,圆圆如何能高攀得上?”
“无妨,”晏清禾预备吓吓她,便挑眉道,“嫂嫂腹中不是还有一个吗?若是女儿,可不许将她随意许人才是……”
果然,徐妙脸色骤然一变,她可不愿自己的孩子再步晏家前两代女儿的一丝风尘,只婉言道,“皇后娘娘说的是,若为女儿,臣妇定当精挑细选,为她择户好人家,只要夫婿才德兼备,纵然为贩夫走卒亦是无妨。”
瞧把你吓的……晏清禾微微一笑,也不便为难她一个有孕之人,转而随和地牵起徐妙的手,轻轻拍了拍,“这是嫂嫂你的心意,本宫自然不便干扰。可是……”
晏清禾顿了顿,“无论这孩子是男是女,只盼本宫能为这孩子添个有福的名字才是,这是本宫的心意,嫂嫂,你可不能再拒绝了……”
徐妙见皇后以退为进,只好答应,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“多谢皇后娘娘美意。”
明月在一旁附和笑道,“夫人恐怕有所不知,咱们娘娘的长姐、也就是已故的怀章太子妃,其中名讳,正是当年晏老夫人身怀六甲入宫请安时,突然发作,便在凤仪宫中产下了大小姐。太后当年尚为皇后,喜得侄女自是欢喜异常,遂给大小姐赐名为‘清仪’,其中的仪字,便是取自这凤仪宫的仪。”
晏清仪是徐妙的闺中密友,她的事,徐妙又怎会不知?如今听到故人之名,又如何能不伤感?更何况将自己的孩子与其相较,莫不是也想让其步清仪的后尘?徐妙一时之间越想越气,竟忘了上下尊卑,心有埋怨,便脱口而出,
“是啊,清仪是晏渠胞姐,国公为了长姐,也总是愿意什么都做的。”
话音刚落,晏清禾与明月皆是默默一怔,二人对视一眼,明月带着些许愧疚,晏清禾的滞愣转瞬即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