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外冷,还是进去说罢,咱们走。”晏清禾牵起永安的手,与她一同步入殿内,余光中瞥见横塘望向阿照那一瞬的笑意,不觉自己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。
“一转眼,几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,可真是岁月不饶人啊……”永安看着元熹,亲切道,“元熹刚过完十五岁及笄生日,娘娘也该为这孩子好好相看了呢。不是妾自夸,若非是我那老二定了人家,他做个驸马人选,也不比其他公子王孙逊色。”
“这是自然,”晏清禾抿了口茶,夸赞道,“谁人不知横渡是京中文武最出众的孩子,只可惜倒是被别的人家抢先一步定了姻亲,否则,本宫定是要争上一争的……”
“母后……”元熹双颊一红,格外娇嗔。她当然知道母亲这番话是客套,既然如此,自己更得配合着,衬托着对横渡表哥的“求而不得”。
永安见此,果真慈爱地笑道,“元熹是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,这天下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任公主挑选?说来,娘娘和公主可有人选?妾也好帮着相看一番不是……”
“还没有呢,永安若是有好的,也只管告诉本宫,不拘是权贵还是清流。”晏清禾说罢,打量着几个孩子,最终将目光落到最大的横波身上,“对了,横波今年也快到摽梅之年了,都说‘摽有梅,其实七兮’,横波的婚事可定下来了?”
永安听罢,无不是苦恼叹道,“可不是嘛,妾近日正是为此事忧心……”
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瞟了女儿一眼,“这一两年我为她相看了多少儿郎,连去岁的探花我都登门造访过了,她倒好,东挑西拣的,只说不满意,我看她啊,倒是想嫁给天王老子去!”
永安说罢,不耐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却又倒霉地被茶水轻微呛了呛。
“咳!咳……”
晏清禾一边吩咐宫人换去茶水,一边又安抚道,“这是横波的终生大事,到底马虎不得,必得挑个孩子自己喜欢的才行。”她看向横波,笑着试探道,“可是横波有自己喜欢的人了?”
众人纷纷朝横波看去,少女像被说中了心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