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没有那么多拘束,围在桌前吃了顿美满的午饭。
饭后沈行知夫妇领着小传义玩,沈自安却把沈氏唤到了书房中,屏退了左右。
“婉吟,祖父有话与你说。”
沈氏盈盈跪下:“祖父请说,孙女听着。”
沈自安亲自把孙女扶起来,招呼着孙女坐下:“婉吟,在祖父面前,你就不要那么多礼,咱们爷孙俩说说话,你也坐下。”
沈氏落座,静静地看着坐在身边的祖父,等待祖父的教诲。
沈自安上下打量了孙女一眼,忽然说起了孙女小时候的事情:“祖父记得你最喜欢放纸鸢了,扎着两个小揪揪,握着绳线满地跑。”
“祖父怕你摔着,带着一大群人跟着你,可是你跑得快呀,祖父怎么也跟不上。”
“这一转眼,祖父捧在手心的明珠,如今已经成为母亲,颇具你祖母年轻时的风采。”
祖父提到往事,沈婉吟也笑了:
“孙女自幼养在祖父母跟前,得祖父母疼爱,琴棋书画与女子之德,祖父祖母也是用心栽培。”
“可比起这些,孙女更感激祖父母的疼爱,您二老从小把孙女呵护在手心,未曾让孙女受过半分委屈。”
“只可惜孙女及笄后,便离了家成为人妇,祖父母的恩情,从未回报半分,孙女有愧。”
沈自安笑了:“傻孩子,祖父母稀罕你,心疼你,哪是为了想要你的回报?”
沈氏闻言轻轻一笑,眼底却泛起些许泪花儿:“祖父……”
沈自安挪了挪身子,深吸一口气,片刻后这才开口说话。
他的语气有些沉重,也很认真:“婉吟,卫珺那孩子走得早,你还年轻,要是守着卫珺的牌位蹉跎一生,祖父实在于心不忍。”
“你是个好孩子,想必没有那种离开白府的心思,更不会主动提出要离开白府之类的话。”
“但你终究是祖父捧在手心长大的姑娘,祖父不想你后半辈子无依无靠,辛苦支撑那个家。”
“所以祖父想和你谈谈,不若就离开白府吧,只要你有这个想法,祖父立即去和那白惟墉说,让他亲自给你放妻书。”
沈氏闻言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