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两种可能——
要么她活,要么设计师死。
这里是设计师的主场,没有规则的庇护,她处于绝对的劣势,无法硬刚设计师。
设计师只能待在家里,行动不便。
这束玫瑰花看起来又对他十分重要,还不接受其他的水源浇灌……肯定有猫腻。
春奈刚才见情况不对,在换水的时候就偷偷往花瓶里丢了一颗自制胶囊。
胶囊在冷水里溶解速度较慢。
她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拖延和套话了。
“你——”那道声音愤怒至极。
藤蔓在房间里疯狂地乱扫起来。
春奈凭着大概的方向感,躲到了茶几底下。
那几根失控的藤蔓,扫到了茶几上的花瓶。
这次没有了地毯的缓冲,花瓶应声落地,摔得粉碎,里面的水流了一地。
那束黑玫瑰上的颜色在淡去,从花瓣边缘开始褪色,这居然是一束白玫瑰!
那痛苦的呻吟声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,其中还夹杂着大段对她的咒骂。
周围的血雾开始消散,春奈的视线逐渐清晰。
设计师的家里是极简风。
家具很少,基本一目了然。
春奈看见,客厅角落里窝着一座庞大的肉山。大平层有35米高,肉山一直顶到了天花板。
每一层都是堆叠往上的肉。
每一层的肉都在痛苦地在抖动着。
突然,肉山的其中一层发出了“咕唧”的水渍声,一颗小巧的猫头从肉山中钻了出来。
那明显是只刚出生的小猫。
身体还是粉嫩的颜色,脑袋沾满了湿漉漉的羊水,眼睛上覆盖着一层薄膜。它还不太适应这个世界,只会张开嘴,大口地呼吸着空气。
这块肉山上还有许多猫头,有的已经长出了花纹和毛发,目测应该有三四十天了。
大大小小的猫头,和一颗狰狞的人头。
听其他实习生说,设计师原本应该长得不错,但现在的肉山已经让她辨认不出了。
刚才绞住她的藤蔓从卫生间里延伸出来。
每根藤蔓都像很多条猫尾巴拼接而成。
有狸花色、灰蓝色,还有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