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往后的15年里,他不断地寻求心理咨询的帮助,情况却是时好时坏。
根据记录,一月份的那次咨询,他的那些情况并没有特别好转,但却一连半年没有再来。这么多年,他一直在这里咨询,说明他对这里的咨询师足够熟悉信任,应该不会选择更换医生,去别的咨询工作室。
是和之前间隔时间长时一样,自我感觉良好,所以选择不来,还是出现了别的意外?
玉旬一边思考,一边问:“特地拿这个过来,你有什么想法?”
宋春驰脸上笑意微敛,“我也只是突发奇想,有个很大胆的猜测,你们听一听。”
在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,宋春驰沉下声音,口齿清晰道: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其实我们是一个人?”
在每天准时的午间交响乐中,水鹿彻跟着佟晴山,来到了病院的一间办公室。
精神科医生点点桌面上的纸张,“你的诊断报告。”
水鹿彻拿起来,看着上面一连串的症状描述,神色很平静。
他非常理解。
在经历过那样的场面之后,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很难不留下心理阴影。
他只是问道:“所以以后我要一直待在这里了吗?”
交响乐偶尔听听还能算新奇,可以忍受,但要是每天来一次,不疯也得被逼疯了。
可惜的是,佟晴山不顾他期待的眼神,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,“目前来说,是的。”
水鹿彻蔫了,整张小脸都黯淡下来。
回到病房后,已经到了午休时间,交响乐会已经逐渐停息下来。在和先前天差地别的安静中,水鹿彻坐在自己的床上,默默思考着当前的处境。
那份报告浮现眼前。
被抹去名字是一回生二回熟,他并不意外。对于“自己”经历的事件有清晰的脉络,症状描述相关似乎没有疑点可推敲。
只不过——
司空见惯之后,水鹿彻觉得自己当初乍然看到抹去的名字,以为很重要,就下了“自己就是行者”的判断,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