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炎意本就阴沉的面容更加冷肃,他抬眼盯着面前的病人,深邃的目光里有毫不掩饰的打量,或许是那尖锐的问题确实刺到了他,以致于反问的语气不再温和,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:“今天又是谁跑出来了?”
奚承平嘴角笑容更深,“是我。没有谁,只有我。”
“其实我觉得,那些所谓的治疗,不要也罢,毕竟也没有什么效果,不是吗?”
炎意眼皮跳了一下,嘴角更加下撇,脸上深刻出两道法令纹,他默了片刻,才冷凝道:“你不同意,那今天的治疗就暂时取消。”
阴沉的医生离去了,奚承平看着被雨水洗净的天空,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医生的态度有恃无恐,是觉得就算自己拒绝了,总会有其他人同意吗?
而这也正是他无法掌控的部分,这让他有些烦躁,碾着脚下的杂草,过了片刻又兀自笑起来。
想这么多干嘛?他人意愿自己又管不着,反正副本任务里也没强硬要求,那就只做自己认为对的。
……
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,齐思贤只觉愕然。相同的场景、相同的暗夜,女人与贾白鹿同样的容貌,让他差点以为再次经历了一遍那段剧情。
直到贾白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他才猛然回神。
“原来,我死得这么凄惨。”
他回身,贾白鹿顶着女鬼妆,原本明艳的脸瞬间鬼气森森,叫人见之生寒。偏偏女人红艳的唇角还带着丝冷笑,幽幽对他道:
“你可真是狠心啊。”
熟悉面容加上幽沉含怨的语气,让他心底窜起诡异而陌生的战栗。
他在怕她。
不,应该说——“他”在怕“她”。
比起齐思贤的理智与脱离,贾白鹿更加沉浸于降临感知带来的情绪中。
她绕着地上“自己”的尸体走了两圈,任由那些怨恨横生滋长,拖长语调泣诉:“你杀的不只是我,不只是孩子,还有我们的未来。”
“你为什么拒绝我?是我不够爱你吗?是我想给你一个家的想法太天真了吗?还是你的那些过去太过刻骨铭心,所以你根本走不出来,只能让自己重蹈覆辙?”
她霎时冲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