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天眸色沉沉：“你容我想想。”
“好。”
反正不急，人在府里也能发挥存在价值，高低算一个劳动力嘛。
丹娘在这件事上颇有些后知后觉。
到了晚间安置歇下后，她突然一个激灵地想起什么，翻身拍了拍丈夫：“你说，那些派来刺杀五皇子的人，有没有可能并不是琼贵妃的手笔？我的意思是，不完全是。”
床榻之上，软香在怀。
身侧床幔层层垂落，挡住了外面残留的几盏灯光。
那原本就弱如虫荧的灯火穿透了几层薄纱落在男人脸上，一片昏暗朦胧。
而他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。
他苦笑：“你可算反应过来了，还不算太笨。”
丹娘咬着下唇，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：“那你不早说！！”
见她恼了，他忙伸手搂着她的肩头，将小女人整个揽入怀中，轻轻安抚着：“不是我不早说，而是……这件事没必要说。”
丹娘有些生气：“那一开始是琼贵妃的手笔，后头她没得手就放弃了，然后全部都是圣上的安排？？”
“嗯。”沈寒天应了一声。
丹娘张了张口，有些无言以对。
莫名的，她竟有些同情琼贵妃了……
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，还算计到了这一地步，给谁知晓了不伤心绝望？
老皇帝分明就是笃定了琼贵妃会这样做，干脆设了个请君入瓮的局。
把五皇子送到了抚安王府，越发让琼贵妃觉得这是个机会，她怎么可能错过？
她不动还好，只要动手，老皇帝一定能收集到他想要的证据。
丹娘一阵无语，在心里默默点评：钓鱼执法啊这是！！
“我说呢。”她嗤笑两声，“闹得动静这么大，宫里那位居然还稳如泰山，那些护卫也很奇怪，合着考验的不是你我，而是那位贵妃？”
沈寒天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肩头：“圣心难测，你我也不好说什么。”
“再难测，也是琼贵妃自己心术不正，但凡她没这个心思，不就没这回事了……”
丹娘幽幽一叹。
转念想起世人为名为利，争先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