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元雁今日依旧面上笼着薄纱,一身轻衣似雪,格外曼妙娇柔,她捏着嗓子娇滴滴道:“我实在是不太明白……既有匪乱,为何不派更多的军队去,派一个女子去……”
她的话停在了刚刚好的位置,后面的意思惹人遐想。
见她都这样说了,众人越发起劲。
正说着,忽然谢二来了句:“我说傅侧妃,你要是不方便出门可以不出门,我见了你几次,你回回都要蒙着脸,连与我们一道坐着用饭也要遮着脸,怎么,你这张脸是不能见人么?”
谢二语气轻快,像是在玩笑。
可偏偏字里行间更多的是挑衅与嘲弄。
她们俩,一个是恭亲王府的世子妃,一个是衡王殿下的侧妃,无论哪一个,都是其他人轻易得罪不起的存在。
一时间,席面上安静无比,陷入了一片晦涩的沉默。
翁元雁咬紧下唇,忍下了不甘:“世子妃姐姐说笑了,这请柬送到,我总不能不来吧?偏巧我皮肤嫩,太医也说了这个时节要避免日晒太多,我这才蒙着脸……世子妃姐姐若是不喜欢看到我,那我、那我……下回避开世子妃姐姐就是了。”
“别。”谢二端起茶盏浅浅呷了一口,“我与你可不是什么姊妹,别姐姐、姐姐地喊,咱们可是两家,你这么一喊,叫不明所以的人听了,还道你是我们恭亲王府的侧妃呢,若是衡王殿下问起来,我可担待不起。”
翁元雁脸色一沉,一时间想不出话来应对。
谢二也懒得搭理她,继续道,“襄和夫人乃女中豪杰,圣上既这样安排,自然有他的道理,我等都是大雍子民,如今襄和夫人能代表咱们大雍往那最凶险的地方去,咱们应该佩服她才是,怎么能背后嘀嘀咕咕说人坏话?”
一语落地,她又轻飘飘笑道,“也就是我了,知晓咱们女眷眼皮子浅,没什么见识,只当你们不懂事在玩笑,要是被外头的人听了,还以为你们不满圣意呢。”
众人冷汗都下来了,忙赔笑称不是。
至此,无人再敢说丹娘的不好。
就连翁元雁身边也一下子冷清起来。
大家都有眼睛,也有耳朵,方才恭亲王府的世子妃当面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