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的双手戴着镣铐,她无法伸手挠自己的后背,没有办法,她只能挪到墙边,用自己的背部使劲在墙壁上蹭着,以此来缓解这汹涌而来的痒意。
一开始,杜若还能咬着牙,一声不吭,试图凭自己的意志力扛过去。
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,她也坚持不住了,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,面容扭曲。
杜若脑海中回想着沈忆舒的话,沾染了这蜕皮粉,要痒足十二个时辰,再之后便会皮肤溃烂,血肉模糊。
她越想越觉得可怕,她好歹也是个年轻姑娘,无法接受自己变成那样人不人、鬼不鬼的样子,她不敢想象那样有多么痛苦。
沈忆舒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,察觉到杜若的理智正在逐渐崩溃,心中知道时间差不多了,于是她对城王说道:
“城王殿下,她目前不愿意交代,我想着与其空耗时间,不如我先走了,等她什么时候扛不住了,愿意交代的时候,我再过来给她解药。”
“也好。”城王看懂沈忆舒的意思,点头答应下来。
沈忆舒转身就走,就在她即将踏出牢房门的那一刻,杜若开口了。
她声音沙哑,可以听出语气里蕴含的痛苦和隐忍:
“给我解药,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沈忆舒闻言转身:
“你确定吗?你不怕背叛南疆?”
“哼,你都说了,那南疆皇帝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,我此前也是迫于无奈才跟他合作,如今落到你们手中,我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杜若冷笑。
沈忆舒给红玉使了个眼色。
红玉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,拔出瓶塞,往杜若的脸上和身上撒了另一种药粉。
这药粉效果非常好,刚撒到身上的时候,那密密麻麻、无处不在的痒意,似乎瞬间消失了,杜若的身上再也没有那种挠心挠肺的难受感。
除了手臂上被挠出来的血痕,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幻觉。
杜若舒坦了,整个人靠在墙壁上,重重地松了口气,她额头脖子上全是刚才难受而沁出来的冷汗,有种劫后余生的解脱感。
城王让狱卒搬了两个椅子,让自己和沈忆舒坐下。
他们两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