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以为,这就是事情的真相。
沈忆舒曾经也这么认为,她只以为父兄惨死,是意外,却不曾想过,里面还牵扯到很多阴谋。
直到她去北境寻找天心果的路上,遇到了常进、王武、李宋他们三个……
永安帝听了城王的话,开口问道:
“你方才说了一句话,是‘在我们大安国的战报里’,那么听你的意思,你从苗杰口中,似乎听到了另一个说法?”
城王点点头,说道:
“根据苗杰的说法,当年松城那场瘟疫,并非南疆所为,而是松城本来就得了瘟疫,军民都快死光了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苗杰说,当年南疆军队之所以会去松城,不是因为要攻打松城,而是因为接到了一封信,一封由松城郡守亲自写的信,让南疆去接手松城。”
“信的内容,苗杰并不知道,他也只说了个大概,但是臣弟认为,南疆当年发动战争,如今又用蛊虫妄图在京城制造疫病,所有的罪名都认了,没道理单独否认松城大疫那一桩。”
“更何况,臣弟虽然不懂行军打仗,但臣弟也看的出来,松城的地理位置,远没有重要到,南疆需要单独派一队人马,来专门算计,这不合理。”
“臣弟认为,当年因为松城大疫死亡的人数太多,现场太过惨烈,而松城郡守展现出来的气概又太过突出,所以当年并没有人追究其根本。”
“譬如,疫病究竟怎么来的,什么时候发生的,为什么松城不早报,为何会拖到全城军民都死光的地步……这些问题,当初被一股脑的栽到南疆头上,反正南疆丧心病狂,倒也没有人怀疑过。”
“可如今,按照苗杰的口供,如果事情不是南疆做的,那么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?那位松城郡守,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?”
永安帝听了这话,沉默许久,才说道:
“事情已经过去六年多了,松城死去的百姓早已经成了累累白骨,如今除了一个松城郡守,再无活人,想查当年的事情,并不容易。”
就在这时候,沈忆舒突然直直的跪下,朝着永安帝磕了三个头,朗声开口:
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