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,王政华是大理寺少卿,若是有人要上京城告状,总归越不过他去,他若是想从中动手脚,杀人灭口也不是什么难事,因此臣女便将那三人安插到商队之中,暗中藏在北境。”
“今日,城王既然从苗杰的口中察觉了松城大疫一事有异,臣女便斗胆陈情,恳请陛下为臣女做主,为臣女的父兄昭雪沉冤。”
永安帝听了沈忆舒的解释,点了点头,说道:
“也是难为你了,早早得知真相,却能隐忍这么久。”
说话间,永安帝走下台阶,亲自扶着沈忆舒的胳膊,让她站了起来。
永安帝对沈忆舒是有愧的。
沈忆舒的父母,曾为南境将士运送粮食,让永安帝能够打胜仗;后来又多次捐钱捐物,为大安国的安宁立下不少功劳。
沈敬庭父子三人,如果不是为了给松城送物资和药材,也不会陷进这场麻烦之中,沦为王政华阴谋的牺牲品。
这样的人,永安帝怎么可能不感念?
城王听到这里,便开口道:
“皇兄,既然有松城的幸存者,那王政华就不算毫无破绽,只要有苦主出面告状,咱们就能暂时把王政华停职扣押,等一切查清之后再行处理。”
“更何况,这件事也不算完全没有任何证据,除了仁嘉公主手里的三个幸存者之外,其实也可以从当年阿钰手下那个先锋将军入手,当年带兵支援松城的将领,说不定知道些什么。”
“更有甚者,我们甚至可以在南疆找证据,南疆要带兵攻打松城,总要有领头者吧?苗杰说是南疆先收到了松城郡守的信,那么是谁收到的、信在何处,这些都能查到。”
城王虽然对行军打仗没什么研究,可是在查案一道,却颇有心得,不过短短功夫,便已经想好了要从哪几个方面入手。
这时候,沈忆舒便开口道:
“这件事情,我曾问过镇北王,当年在南境战场上时,带兵驰援松城的,是他手下的大将李明成将军,镇北王也手书一封交给我,让我可以去南境拜访李将军,询问此事。”
“事实上,如果王政华要设一个这样的局,他必须算计好南疆军队和大安国援兵抵达的时间,若是援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