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剑爬到小屋前,里面没有人, 他放下袋子,转过一个小山坳,才看见两个植树的人。
“贾叔,呵呵,我是冯剑,还是要打扰你了。”冯剑笑呵呵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沧桑的“老人”。
“你?——”贾奋进平淡了看了冯剑一眼,没有停下手里的活,“你有什么话直说吧!”
“阿姨,你歇一会儿,我来!”冯剑冲贾奋进的老伴笑笑,接过了她手里的树苗。
“小伙子,我们不需要你帮忙。”老太太要抢夺冯剑手里的树苗。
“我小时候可常常在村前屋后种树的,您看看我会不会?”冯剑直接蹲下。
“说说吧,你们又想挖什么消息?”贾奋进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。
“贾叔,是这样,呵呵。”冯剑用手扶着树苗,“我是震旦的一名教师,听说你在扬州,就过来看看您。”
“没什么好看的!”贾奋进填土。
“种树也是一种‘修行’吧,我们以为唐吉坷德大战风车是笑话,其实何尝不是一种为梦想而战的慷慨?”冯剑自言自语,“贾书记,我也做过一年的挂职副县长,想为老百姓做点事,却还是败走麦城——干成一件事太难了!”
“哦,你是找我诉苦的?”
“不是,”冯剑回答很干脆,“整个环境就是如此,身不由己,力不从心,我不适合仕途,呵呵,这不又教书了嘛。”
“我去你的院子找您,可周围的邻居都不帮我。”冯剑又拿起身边的搞头,“他们或是是为了‘保护你’不受打扰,也或许是他们认为你‘神圣’疏远你——给我的感觉就是高处不胜寒。”
贾奋进不说话。
“您靠你自己的努力,想改变一些‘司空见惯’的事,比如现在的种树,您还是想造福一方,不管他人对你什么看法。可我感觉有三个不理解。”
“我需要你们的理解吗?”
“呵呵,贾叔,第一个不理解是您可以不怕苦不怕累的付出,不求留名;可阿姨陪着你也受累,阿姨理解您了,您理解阿姨吗?”
“第二个不理解是您放下您最擅长的经验却来种树,又要重新学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