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，再难还能难过毁灭魔神出世不成？”李镐玉也莞尔一笑，他边调侃，边自然握上厉渊的手。
厉渊却神色一僵，不是因为亲密接触，而是镐玉的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突然灵觉示警。
这次前往南源，应该，大概，总不至于，横生波澜吧……
“天色不早了，我们要不要回一趟清河镇。说起来何婶也是许久未见，不知道情况如何。”
“何婶要早起做包子，应该是歇下了，我们便不要上门去打搅了吧。”
“也是。”
·
“豆腐，最后一板豆腐！”
“客官，这边要住店吗？”
“客官有落脚之处吗？
晚上不要出城了，昨天东边有妖物出没，一户人家房子都塌了。”
“那户人家前年走失了大儿子，三儿子也害了失心疯，死了也是清净。”
“家风不正，有何办法……”
县城，一点消息便能传得满城风雨，柴米油盐和八卦谣言永远是主旋律。
在烟火气中，李镐玉回到陈府。
“镐玉，回来了？
正好镐焱也从官衙回来了，准备一下，可以用膳了。”大姨母李竹君在边上招呼。
李镐玉笑着颔首，因为知晓李镐玉和厉渊只是路过余明县，不会过多停留，今天的晚膳照例是无比丰盛。
用膳过程中，李镐玉提到自己和厉渊准备明日便出发南明。
出乎意料的，他没有听见任何挽留的声音。
李老太太看着坐在一起，格外般配的夫夫两人，老眼浑浊，却带着欣慰。
“你们正当年，应该在外面闯荡。”
“记得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
“等我们去南明看看情况，若是合适，届时外祖母你们也能搬过来。”
李老太太含笑点头。
知府任职，少则三四年，多则十数年，未来一切都说不准，李老太太自然不会拂了外孙好意。
次日，朝霞漫天。
一道流光从余明县冲天而起，划破天际，朝着南方逐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