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个侍女在屏风后忙碌收拾床铺,院子里三三俩俩扫洒的下人。
除此之外就只有我和鹤来两相对峙。
我别开脸,轻笑:“是吗,好的。”
鹤来:“”
我说过她这人向来敢爱敢恨,那点情绪就不太能骗人。
我只当没看见她的欲言又止。
院子外面装扮的格外像有过年的氛围,我又道:“就算陆凝也手上向来没沾兵权,我却知道他从十六岁起就接管了几座辖地,每年来往的时间不短,但是此次京都大变,按理说消息不应该没有传到辖地。”
鹤来正在倒茶,水线歪了一瞬,茶壶被她放回桌面、。
“你也说是辖地,地方对线朝廷,就是胳膊拧大腿,何况萧牧野手中有三十万兵权,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。”
“你好像很清楚辖地的想法。”
鹤来瞪了我一眼,喝了一半的茶被重重放置在桌面,她起身要走:“我看你是好了,已经会抬杠了。”
我没有抬杠。
“鹤来。”
我轻声叫住她。
回过头的人满脸不耐烦,又像是故意露出这样的情绪显得不想跟我交谈。
莫名觉得她可爱,于是轻笑出来:“你不用防着我,我没想问什么,但是想让你帮个忙。”
“什么?你们这些人求人帮忙都挺让人害怕的。”
我捻着手心,朝她勾了一下手:“过来一下。”
将掌心的东西放在她手心,是那枚图腾复杂的耳坠。
单单看,其实非常普通,甚至显得廉价。
“这什么?”
我轻启唇:“救兵。”
“救谁?你?”
摇了摇头:“你用这枚耳坠联系上人,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至于联络上的人究竟是谁,我没说。
为什么找鹤来,其实可以归结为我无人可信。
萧牧野也不会让我接触别的人。
但是东鞑旧部一定会认这枚耳坠,他们的使命没有完成,就肯定会费尽心力完成。
没有赵知近,也会有下一个领头的人。
那天见亦芷,她的一举一动还历历在目,就算她是一切的源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