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非就是在说,即便这里烧人,可郡守出兵就是枉顾律法,相当于将守备军当私兵用。
如果他往上告,郡守也吃不了兜着走。
这人确实有点脑子,可都没有用在正途上。
果然,听他这么说,其余几个拥护他的乡绅都开始一齐发声:
“这若是将守备军当成私兵可不行。”
“大人兴师动众,只是为了阻止这场小小的误会,未免也太高调了,若是传出去,名声可不好听呢。”
“何止,若是九天之上发现大人拥兵自重,扣上一个罪名,那就连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,大人,既然此处没事,您看——”
不用看也知道郡守此刻的表情有多难看。
可地方就是这样,山高皇帝远,谁是镇守谁就是老大,这一大点地方,不看官大一级,只看这些乡绅的手长不长。
可这次他们错了,面前这些士兵不是清溪的守备军,更不是郡守的私兵。
年郡守气的声音发抖:“我看目无王法的是你们!话说的好听,可行的都是压迫妇孺的事!”
“我们压迫妇孺?大人是不是这些年上位坐多了,还是夫人管得严,就忘了,女子安于后宅才是正事!”
眼看越吵越激烈,双方都大有打起来的架势。
可又碍于官威,不可能真的撕破脸。
脑子清醒了一些,我又用力推了推身前的人。
推不动,他的喘息依旧没有平息,像是遭遇了莫大的恐惧,使得他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。
就连身边发生了什么都丝毫没有感知。
肋骨生疼,我不由恼了,抬脚踩了一下他的脚背:“放开!”
手臂一松,趁着间隙我挣脱出来。
那边吵得正酣,没有人注意到这边,所以只有我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苍白无血色。
“不过大人来的正好,”康镇守话锋一转:“这沈氏女您应当也认得,她便要设立私塾,屡教不听,火刑吓唬也无用,依大人见多识广的处事原则,该当何处置?”
“就是,既然是郡守亲民,那就更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了,沈铭死后,沈氏又被成安王除名,越发狂妄,总得给点教训不是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