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丧生在家宅争斗和男人的薄情里。
我拍了拍白芍的脸。
她又说:“你会跟他走吗?戚许说他是个大将军,将来北盟若是撑不住,他是要上战场的。”
我摇了摇头:“不会。”
“那皇帝陛下呢?”白芍的一双瞳仁亮晶晶的:“我虽然没有读过书,但也知道篆修律法很难。”
很难,但是陆凝也做了。
其实我很明白,他适合这个位置,经过律法一事就更为肯定。
陆凝也不是个感性的人,他从小到大,生活在皇宫这样复杂的体系中,需要时刻保持理性,所行之事,更要考虑诸多后果。
今天这道圣旨,与其说替我解围,不如说更加能肯定,他将男女之差考虑进去,是真心要给弱势的女流之辈一条路走。
就像白芍说的,她知道律法要被推翻有多难。
不是王喜轻飘飘的一句跟礼部商议许久,也不是一旨圣旨一道玉玺那么简单。
“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!”白芍的话里带着赞叹,好像我真的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人。
我不由好笑:“你不是觉得我莽撞吗?”
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”
“其实我没有那么厉害,”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,“虽然修书给了郡守,但最好的结果,也只是勉强保住私塾。”
而不是现在这样,光明正大合乎礼法地存在。
我必须要承认,有些时候,流氓手段比文质彬彬要好使。
上位者永远是赢家。
白芍替我放下卷起的裤腿,蹲在我面前小小的一只,仰头看我时,眼中别无他物,她说:“你也很厉害,你最厉害。”
她今日开心,说要给我做个补身体的大菜,一条一跳跑去了小厨房。
人刚走,我看见门槛上落了一道影子,抱臂而站,不知道在那多久了,问我:
“你会回皇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