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长歌时时宿在我这里,她院里的下人日日将早膳做好往我院里端。
这些京都来的稀罕吃食很快就拐了白芍的胃,让她对萧牧野这个人的敌意都彻底消失了。
是以今早在饭桌上看见萧牧野,她的脸色也好看的很:“王爷昨夜就来了嘛?”
“吃你的饭。”罗隽夹了个包子塞住她的嘴。
萧牧野盛了碗粥给我,又给长歌喂了一口蛋羹,他自己大马金刀很快吃完一碗素面。
“是,”放下筷子,他接过司珏递过来的臂缚戴上:“下次从京都过来,给你带好玩的。”
“我听说要征兵了,这仗若是打起来,你就没空回京都了吧。”
征兵的启示说是已经下来,白芍八卦也听得多:“会不会有一日北盟打进来啊?”
“不会。”萧牧野果断道::“我再打出去。”
从白芍的表情看,她已经将萧牧野奉为瞻仰对象了。
这时罗隽放了碗,站起来。
白芍不解地看向他:“你怎么了?不吃了?往日你吃的最多”
“我跟你去北盟。”罗隽扫了白芍一眼。
少年越大,你就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从前我以为罗隽想要自由,要畅快,可在清溪呆了半年多,我又不觉得他是真正的快乐。
此时他说要跟萧牧野去战场,也是我没有想到的。
“你想清楚了么?战场危险。”
罗隽说:“我十六了,不是小孩子,能为自己负责。”
他没有亲人,我就是他的亲人。
但原来,替亲人做决定很不容易,我同意他去战场,就要接受各种有可能的结果。
“那就去,”说话的是萧牧野:“我看着他。”
“我不用你看,我能凭自己的本事。”
两个人四只眼,便又都看向我,似乎要等我给一个答案。
我不可能不同意,因为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样。
罗隽雷利风行,带了一身衣裳就跟萧牧野走了。
他平常话不多,院子里并没有什么改变。
但随着秋风起,就是多了一丝山河飘摇的悲戚感。
偏偏京都还传来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