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丞相爹,可是两年未送半分银子过来了,什么二小姐,也不过是被丢弃在这,自生自灭的丫头而已。要不是我们,你早饿死了,还敢摆千金小姐的谱。”说话的不是别人,正是一袭桃色衣裙的刘浣碧,刘段慬的妹妹。
林傲梅转过身,眉头浅蹙:呵,若她没记错,这次所谓的“失足落水”,可是这刘浣碧的杰作吧!
走到那妇人身边,林傲梅笑着叫了句“孙婶”
那“孙婶”,正是刘段慬和刘浣碧的母亲——孙氏。
“浣碧姐姐说,这两年来,相府没送钱来,可是实话?”林傲梅明知故问。
林傲梅猜想,前三年,相府派人送钱来,一是不想落下把柄,被说出“黎家刚蒙难,相府便对黎家外孙女薄情寡义的闲话来;二是她的身份毕竟还是相府嫡女,虽黎家倒了,可身份在那儿,将来也可能是颗不错的棋子。但她懦弱,胆小,不成大器的样子被相府得知,再说事情也过了那么多年,恐怕京城都不记得右相府有位嫡二小姐了。索性让她在这自生自灭,再也不管不问,更别提送银子了。
上辈子的林傲梅可不曾想过这些,还整天巴巴地盼着相府有朝一日能接她回去。
这辈子林傲梅毕竟是当过皇妃的,自是想通了这层,不禁冷笑:这便是她上辈子所敬所爱的亲人。
当朝右相,只要他稍稍遣人问候她这女儿几句,不说这刘家,便是这邯珥村,谁敢欺了她去?
林箭澜,你当真是我的”好“父亲啊!
脑中有涌现出死前林芙蓉的话,林傲梅更是暗自咬牙,定要让林箭澜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当然,你那相爷爹两年没送半个子儿来了,你也知道,我们家都只靠几亩薄田过日子,还有刘健那个败家的,每天就知道喝酒,家里也没什么积蓄,这……”
孙氏说的刘健,便是她的丈夫,整天无所事事,吃喝嫖赌样样精通。要说有刘段慬这个儿子,孙氏的功劳是最大的,从小送他进私塾念书,只为以后能高中状元。
那这进私塾的银子哪来的呢?刘健那是个只拿出不拿进的,孙氏又不过是个妇道人家,几亩薄田也顶多温饱而已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