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田思渔实在忍不了,气冲冲就想理论,却被詹玄耀拉住了:“本殿下身子不适,你扶着本殿,不可冒犯。”
歆舞公主见此,更是趾高气昂,挑衅的望着田思渔。
安夜翔连看的心思都没有了,对于詹玄耀的讨好迎合,他委实看不上。
正要起身离去,却听歆舞公主对着林傲梅道:“云木郡主的那匹马,本公主觉得很是入眼喜欢。自然,本公主也不强取豪夺,云木郡主也同本公主赛一场,赢了,马还你;输了,马归我。”
田思渔心头一跳,适才歆舞公主便是如此,明明后来居上,却理直气壮。
林傲梅听得真想发笑,便也确实笑出来了。继而笑容一敛,眸光泠泠迎上歆舞公主,毫不客气:“公主是真打算不要这脸了?”
“你、你大胆!”歆舞公主设想过林傲梅可能会故作淡然无波,可能会气急败坏,却万万没想到她开口便骂人。
林傲梅无温无愠:“若公主还要脸,怎么说得出这般没脸没皮的话?”林傲梅直直迎上歆舞公主的怒目圆嗔:“您不妨再把眼睛睁大些看清楚了,这里是我出云的地界,此处是我出云的猎场,此马是本郡主的良驹,你歆舞公主不过区区北辰公主,便想在我出云国内放肆不成?开口便要夺我的良驹,还敢美其名曰不强取豪夺?在我出云国内,你算老几?”
若是其它人,林傲梅大抵还婉转客气三分。而对上歆舞公主这个无缘无故,便要对自己暗下杀手的人,林傲梅自然不会给面子。
泥人都有三分火性,歆舞公主素未蒙面便暗下杀手,之后又屡次挑衅找事,直白点说,林傲梅恼火了。
从来没有这么恼火过一个人。
况且,她也被詹玄耀刚刚的态度憋屈到了。一介皇子,面对一个北辰公主,这般委曲求全,卑躬屈膝的,实在没眼看。
田思渔瞠目结舌的望着林傲梅,只觉她周身气度贵不可言,只是站在那儿,却是灼灼其华,夺目绚烂。
对比适才,别说出言反驳,便是三言两语,自己都招架不住。赛马射箭更是一败涂地。
可是林傲梅,她怎么就敢呢?她怎么就敢毫不客气的对上北辰公主呢?是谁给她的底气呢?因为璃王吗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