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不关北辰皇室的事,安夜翔自然也有必要说清楚。没道理替人背锅。他隐约也清楚,能让詹玄羽追究至今,十一年前中毒而亡的女人,普天之下,唯有一个——景妃。
景,日光也。日出天而耀景,春和景明。这个封号,独特巧妙,可见上心。
以田氏之力,能不远万里探寻到此物,也是情理之中。
既然和安夜翔无甚相关,詹玄羽也不与其深究。
摆手道了声“告辞”,詹玄羽便走了。
处理完琐事之后,已过申时,天色尚有微光,皇帝便摆宴在一处露天的空旷场地,众人齐聚。
羌祈国备了舞蹈进献,夕幻也带了乐师表演特色的乐器,载歌载舞,好不热闹。
林傲梅果然看到了安歆舞,确实别无二致,分辨不出区别来。只是那蕴着蓝色的眼中,实实在在少了先前的众多挑衅,也没见她再耍什么优越感。
清楚些内情的,只道是她比弓输给了林傲梅,被削减了锐气,再不敢太过嚣张放肆。
当时虽然没有过多的人在场,大部分人那时候都在马球场那边。但围场就这么大,事后还是传开了。
皇帝看着席位上林傲梅的紫色身影,思绪良多。
明明看起来弱柳扶风,却能有这般铮铮傲骨。他能想象到,林傲梅数落安歆舞时的骄傲,那一句“在我出云,你算老几”,让皇帝一代入,就不禁哑然失笑。
反倒是詹玄耀,卑躬屈膝,迎合讨好,对其他三国都是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,让皇帝觉得丢脸至极。
该刚的时候不刚,不该刚的时候乱刚,真是蠢货。
也因此,这宴上,皇帝反倒对二皇子显得更加亲近和看重。
詹玄启受宠若惊之际,也保持着清醒。他不过是父皇拿来给老五做挡箭牌的罢了!
说起詹玄辉,林傲梅听詹玄羽说他已经有意识了,虽然还没有转醒。
林傲梅看着在皇帝身边随侍的詹玄启,又看着不远处的林严昱,垂睑饮了些果酿。
杜家是文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