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父亲担忧后怕至此,确是她之过,无可辩解。
林箭澜也不用下人去找藤条了,在营帐门前随便取了根烧火的木条,作势要打,璃王阻拦:“林箭澜,你这暴脾气,你冷静点!”
璃王真是头疼,也想让林傲梅记着教训,却舍不得让林箭澜真的打她。
他知道林箭澜的性子,这恰恰是林箭澜的爱之深,以至于责之切,但还是忍不住阻拦。哪怕只是十个手板。
林箭澜气急之下,竟是连璃王都拉不住他。但当他真的要下手时,却见那摊开的稚嫩手掌之中,旧伤添新伤。
旧伤是之前在素心庵遭匪时,林傲梅沿途以血为记所留下的伤痕。伤口很深,虽愈合淡化了,但还是显而易见。
新伤是日前被安歆舞的弓弦震伤的,没有之前的严重,但因是新伤,却越发血渍清晰,不忍蹙目。
林傲梅等了一会儿,都没有预料中的疼痛,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林箭澜,见他手持木条,举得高高的,却愣是没有下手,又低低唤了他一声。
林箭澜回过神,轻叹了口气,还是下不去手,扔下木条,伸手扶了她起来:“你这丫头,平时不闯祸,一闹出动静,就和自己安危切身相关。你若有个三长两短,为父……”
“女儿不孝!”林傲梅愧疚自责。
前世出生入死,皆是在嫁入二皇子府之后。她不会去和林箭澜说,杜柳清她们更不会。所以,这种情况,林傲梅颇是习以为常,但对林箭澜来说,无异于是开天辟地的大事。
他一时担忧林傲梅的安危,并无追究缘由,此时回想起,不免更是讶然:“你竟是为了羽世子,这般冲动鲁莽,不计后果?”
林箭澜不否认,詹玄羽对林傲梅确实疼爱万分,照顾有加,亲兄长都不见得能如此。但这都还能解释,毕竟林傲梅是皇上亲封的郡主,璃王义女,詹玄羽的义妹。
梅儿素来进退有度,举止周全,可这次之举……
难不成,梅儿对羽世子……
林傲梅并不知道林箭澜心中所想,听他所言,便正色道:“羽世子对女儿恩重如山,曾救女儿于水火,他有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