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玄羽不知第几遍回答璃王这个问题了,看似平静,却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也是在开导劝慰自己。
“多亏你费尽心思做了那张钉床,否则傲梅还不知道如何了。眼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詹玄羽默然,他能做的心思终归是有限的,如果真的让云木滚过钉床而毫发无伤,众目睽睽,加上以杜明晦的警觉,定然会被拆穿,到时得不偿失。
所以当时,他和林傲梅商定之后,还是选择以保守的取巧为极限,不留下话柄。
那钉床确实是他提前安排置换过的。
板上的铁钉密集度上便做了文章,钉子越是密集均匀,长短齐整一致,人在上面便越是安全。而且,钉尖也稍微挫得比原来圆滑些,未免被看出来,又寻了能稍微变形回弹的材料补好钉尖,若不直接伸手按压钉尖,肉眼难以看出什么不同。
但这一步也是有限的,若是挫得太过圆滑,人躺上面变形得太明显,也容易被看出来。所以只能保证钉尖不会太过尖锐的基础上去做这一步,伤害能减少,却无法归零。
生怕过后的皮肉之苦太过折磨,詹玄羽又再次寻了安夜翔,千方百计取到了北辰一种名为“萩石”的药物。
这种药无色无味,伤口沾上会有消炎止痛的作用,更重要的一点,它能让人快速陷入昏睡。这样一来,既能出现林傲梅伤重昏厥的假象,又能让她昏睡过去,不至于清醒着忍受皮肉之苦。
但是,这么多天了,还在昏睡着,男女有别,他也无法亲眼确认林傲梅到底伤到什么程度。
派去的心腹太医也说昏睡只是药物的药效未退,于伤势无关,不必太忧心,
詹玄羽追问过安夜翔,寻常中了萩石之人会昏睡多久,那厮推说得一问三不知,有时又故意含糊其辞,说得詹玄羽更加忧心,二人还言语不合打了一场。
“你打赢了吗?”璃王问詹玄羽。
“我揍了他一拳,他踢了我一脚。”詹玄羽老实道。
“如果实在不行,你再去找找他,让他多踢两脚,没准他心情一好,就告诉你了。”璃王这些天来,焦心不已。也不管是不是馊主意了,脱口而出。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