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黎川也拿不准。
就看顾站是否愿意做出一次牺牲。
发布会现场来了很多记者。
顾站刚一现身，无数的闪光灯便对准了顾站，喀嚓喀嚓的声音此起彼伏，连成一片。
现场一片一闪一闪的灯光，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顾站原先很喜欢这些灯光，都是对准自己，是他荣耀的证明。
可这一刻，他讨厌死了这些灯光。
仿佛每一道光都是一把刀，狠狠插入他的心脏。
他走向讲台，抓起话筒。
先是一番官方的感谢词，然后就是道歉最近占用了公共资源。
说完这些客气话，便是进入今天的主题。
楚黎川和安俊站在不起眼的黑暗角落里，时刻关注台上的顾站。
楚黎川让林放随时准备切断现场电源。
一旦顾站提起楚蔓可，就让话筒失去声音。
同时现场也被楚黎川的人团团包围，时刻准备卸下这群记者的设备，以免不利楚蔓可的事散播出去。
“我今天就对外公布，我的女朋友是……”
顾站拿着话筒，对着无数的摄像机镜头。
今天的发布会是现场直播，顾站的粉丝们都聚集在直播间，等待他们的哥哥公开那个神秘女友的身份。
直播间里有不少哭声，还有不少难以接受的骂声。
楚蔓可此刻也在看直播。
她一边吃水果，一边看八卦。
不管顾站和谁公开，她都是不在意的。
直播镜头直对顾站，但在黑色的幕布旁，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的模糊身影，怎么有点像安俊？
楚蔓可一个激灵，浑身神经紧绷，试图放大镜头，但直播镜头无法放大。
她死死盯着那个模糊的人影。
虽然看不真切，但她还是能断定，是安俊。
他化成灰，她都认识！
安俊怎么在直播现场？
他去做什么？
顾站在说到“我的女朋友是”这里，便停顿住了。
现场响起嗡嗡嗡的议论声。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顾站怎么不说话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