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来到这个屋子的第二年,女人的身体迅速消瘦下去,她开始咳嗽,不停地盗汗,最后开始咯血。
“是肺结核。”科沃斯平静地说,“而且还很严重了,我试着给她治疗,但是效果很弱。于是她生下了你,希望自己女儿能把她的骨灰盒带回去。”
他转动着桌子上的红酒杯,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,推到阿比盖尔面前:“我本不想全都交给你的,但既然是她的愿望……这里面是我关于她的所有记忆,等你全看完了再做出决定也不迟。”
阿比盖尔接过那个瓶子,科沃斯让服务员给他倒了点白葡萄酒,他今天的胃口看起来真的很不错。主菜结束后,服务员又给他们端来了龙虾沙拉,科沃斯在自己的盘子里盛了点龙虾和土豆泥。
“多吃点,别把那些话太当回事。”好像之前的那些冲突都不存在似的,科沃斯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别因为过去的事情败坏了你的胃口。我记得你是赫奇帕奇的学生,说明你胃口应该不错。”
他这个时候看起来终于正常些了,优雅地使用那些刀叉,心平气和地问着阿比盖尔在工作上遇到的那些事情。尽管在刚刚的对话中,阿比盖尔几乎可以确信——相对于她认识的不少人而言——科沃斯就是个疯子。
“你觉得我是个疯子。”科沃斯点了点头,说,“这是自然,纯血家族没几个是正常的。格林德沃家的人整天想着都是改变世界,要不然就是征服和占有,我的兄弟和我父亲比我更加疯狂。而我要温和太多。”
谈到这里,科沃斯好像又沾沾自喜起来:“我有过他们曾经都没有的情感,而且我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点。”
阿比盖尔很想问那种东西是不是所谓的良心,但是她又忍住了,心底里的声音让她选择了另一个答案:“爱?那我很抱歉,我看不出来。你和你侄子将要进行的伟业投入了太多无辜者的血肉,也摧毁了太多幸福安稳的家庭。你们爱的只有自己,而不是普通人。
你今天把我喊过来,只是想要从我的身上寻找你在母亲活着的时候渴求却得不到的东西,没有谁可以真正替代谁,你自己明明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