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塔雷斯伸手挠了挠头,最后盯着炉火,说道:“如果你真的想听,那就当我家乡的某本小说故事听吧。”
他从那个冬天的清晨说起,谈到自己如何进入老爷家,最后又是怎么出来。只有在讲述时,安塔雷斯才意识到,自己过去认为毫无必要的某些事情,现在回忆起来是那样的无法忍受——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消失,反而在暗地里疯狂滋长。
他最后努力挤出一个微笑:“所以我现在整天都在恳求着梅林,或者是麻瓜那边的神明,早点把绞索套在那个老爷的脖子上,套在所有曾经欺负过我们的富人、官员、贵族的脖颈上,把他们吊在冬天的雪原上,看着他们是如何咽下最后一口气的。”
“但是事情也结束了,我一直都在想,假如早点有人带领着我们砍掉那些人的脑袋,是不是伊丽莎白不会死也不会傻,她会正常健康地活下去;假如没有人贩卖妇女儿童,把玛丽拐卖到俄罗斯,她可能也早就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但是一切都没有假如,我寄希望于别人中有英雄出现拯救我们,不如自己选择成为英雄或者是个大喇叭发声。即便一切都没用,但这不代表普通人没有为自己的权力发声的自由和……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