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希金的《春天,春天》。”安塔雷斯像是有感而发喃喃自语,“历史上俄国曾有几次面临强敌、国势岌岌可危时,只要酷寒降临,俄国就能扭转局面。1812年俄法战争即是如此。”
“你们是强悍又自由奔放的人,安提。”阿比盖尔说,她很想说但是和安塔雷斯真实相处下来,对方身上那种矛盾感又格外浓烈。还有他们的艺术作品,让她得以窥见他们性格的冰山一角,既野蛮又优雅,既鲁莽又浪漫,既憨厚又睿智。
紫眼睛的主人看着她,在黑暗中他感受到了一只手,柔软但是又带着一丝寒意。女人的手滑入安塔雷斯的淡金色的头发中,触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光滑柔软,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劳累,也或许是这个冬天太过寒冷。
安塔雷斯伸手握住她的手,他伸出一只胳膊,跃过坍塌的“马奇诺防线”抱紧了阿比盖尔又很快松开:“睡吧。”
第二天两个人醒的都很早,安塔雷斯要去报社忙最新一期的专栏,他最近对北欧那边的魔法体系和历史很感兴趣,阿比盖尔则是打算早点去岗位上整理文件。
安塔雷斯刚起床的发型格外狂野,然而有那张脸打底,他看起来更像是哪家时尚杂志睡美人专题的偷跑模特。在他迟缓地挤好牙膏,睡眼惺忪地对着镜子刷牙时,阿比盖尔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坐在床边打着哈欠。
冬天的被窝简直是个诅咒,特别是前一晚的炉火已经熄灭的清晨。
薄荷味的牙膏让安塔雷斯的脑袋清醒了不少,他拍了拍自己的脸,觉得今天已经可以面对一切困难:“我去楼下拿点早饭上来,我们一起吃吧。”
已经快闭上眼的阿比盖尔发出一声鼻音,就当是同意了。
安塔雷斯喜滋滋地从二楼走下来,他觉得今天的自己简直帅呆了——没有赖床,也没有起床气,甚至对着镜子把自己整理的非常帅气。完美的加分项!他哼着歌和酒吧老板要了双人份的早饭,就在他端着早餐走向二楼时,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。
“施耐德先生,早上好呀。”寥寥无几的酒吧大堂内,阿不思·邓布利多举着份报纸,对着安塔雷斯露出了死亡天使的微笑。
妈呀!安塔雷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面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