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氏的那声黏腻的“檀郎”,恶心得邹平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,他用力甩开毛氏的手,今日他扮演的梁富戏份已经终结,他再也无需跟这个恶心的女人虚与委蛇。
“砰~”陆修章一脚踹开房门,他双眼猩红,脸色阴沉可怖,宛如刀锋的眼神落在屋内二人身上。
“大胆……”毛氏刚想呵斥,但当她看到怒目圆睁的陆修章时,余下的呵斥声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。她瞳孔骤缩,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,从嘴角艰难挤出几个字:“老……老爷,您为何会在这里?”
陆修章三步并作两步,一脚将毛氏踹翻在地,伸手指向怡然自坐的邹平,厉声道:“邹大,立即拿下此人!”
邹平并无丝毫慌乱,他缓缓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嘲讽:“陆大人为何要抓我?若不是我,陆大人又怎会知道事情的真相?恐怕要稀里糊涂过一辈子!”
他又转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寒绝,勾唇笑道:“况且,陆大人这呆鹅一样的手下,哪里是我的对手?”言毕,他便朝窗户掠去,瞬息之间,已经翻窗而出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毛氏双眼瞪得滚圆,惊恐道:“他不是梁富,他为何要害我?”
她手脚并用爬到陆修章脚下,双手扯住陆修章的脚踝,哀求道:“老爷,千万不要相信刚刚那人的话,他……他是个大骗子,妾身……妾身被他骗了,才会说出那些违心之言,一切都是假的!”
她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江水,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,但脑海中却有个声音在回荡:完了,一切全完了!
陆修章得知那人并非毛氏的奸夫梁富,满腔的怒意霎时消散了几分,他抬腿甩开毛氏的双手,厉声道:“都是假的?梁富是谁?”
“梁……他是……”毛氏眼神闪烁,嘴唇嗫嚅了半晌,未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。
陆修章目光如炬,怒道:“休要再信口雌黄!若是今日你不老实交代,本官即刻派人去浔州调查,届时连同你谋害本官发妻周氏之事,本官一定要追查到底!”
“不……我……我说。”毛氏慌忙摆手,颤声道:“在妾身嫁给老爷之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