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浅愤怒地踢翻了墙角的花瓶,碎片四散,宛如她支离破碎的心,她咬牙切齿道:“又是为了陆漓,爹爹的心已经偏到了天上!凭什么我被关在这里受苦,她却能……”
她突然抬起头,朝窗外道:“金蝉,想办法将我弄出去,哼,本小姐今日定要将她的喜宴搅得天翻地覆!”
金蝉领命而去,不一会儿便拎回一把斧头,她拼尽全力劈向后窗,击打了十余下,封住窗户的木条终于被劈断。
陆浅迫不及待地打开窗户,踩着椅子朝外爬去。玉竹犹豫了一瞬,也跟着爬窗而出。三人没有去前院的宴席,而是悄悄来到毛氏卧房。
陆浅随手拿起毛氏的梳妆台上的一支玉簪,冷笑道:“姐姐大喜,我怎么好空手而去?”她将玉簪递给金蝉,吩咐道:“找只漂亮的锦盒装起来。”
她快步来到房间的一角,费力挪开一盆兰草,又轻轻掀起一块地板,地板下竟是一个小小的暗格。
陆浅先是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油纸包,小心翼翼塞入袖中。接着,她又取出一只小巧的酒壶,挥动衣袖掸了掸上面的灰尘,抚摸着壶身精致的花纹,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低声呢喃道:“幸好娘亲早有打算。今日,我定要她喜事变丧事……”
……
前院正厅内,宾客并不多,男女分席而坐。觥筹交错间,欢声笑语不断。
女宾一侧,张夫人和谢清漓分坐在陆漓两侧。陆漓沉静娟秀,又是知府千金,算是张家高攀了,张夫人自是对这位准儿媳极为满意。
刚刚在见到陆漓的那一瞬间,谢清漓鼻子一酸,险些落下泪来。眼前之人是她最了解的人,而那张脸是她最熟悉的脸。历经了两世沧桑,她终于见到了她!
谢清漓坐在陆漓身侧,不时为陆漓布菜,每一种都恰好是陆漓爱吃的。
陆漓心中极为疑惑,家人都不清楚她的喜好,这位未来的小姑为何能知晓她的心意?难道一切都是巧合?
但她不及多想,陆家突然缺少了当家主母,她只得亲自招待众人,所幸宾客不多,又有张夫人和谢清漓在旁帮衬,她尚能应对自如。
男宾一侧,张老爷和张寿安分坐在陆修章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