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并不惊慌,而是怒气冲冲上前一步,眼中闪着冰冷的寒意,“啪”地一声,将一个响亮的耳光招呼在玉竹脸上,厉声呵斥道:“玉竹,跪下!你简直胆大包天,竟敢给姐姐的酒中下毒!”
玉竹顺从地跪在地上,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嗫嚅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没有……”
陆浅打断玉竹的话,怒声道:“你还敢狡辩?我和张小姐喝了同一只酒壶中的酒,我安然无恙,张小姐却中了毒,定是你在酒杯上做了手脚。”
她不给玉竹辩驳的机会,继续道:“姐姐将你送给了我,你一直对姐姐怀恨在心,所以想要报复姐姐,对不对?”
玉竹疯狂摇头,她的嘴巴动了动,刚想开口说出实情,陆浅又接着道:“还说没有?你来到我身边后,我自问待你不薄,就连你的老子娘和兄长,我也时常周济。可你呢?总是心心念念着旧主子!”
陆浅重重咬在“老子娘和兄长”几个字上,玉竹顷刻间听出了其中的威胁之意,急忙闭紧了嘴巴。
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一个小丫鬟身上,最为合适不过。陆修章正打算让人将玉竹带下去时,胡二却大声道:“陆大人,稍安勿躁。”
他快步走到金蝉面前,拿起托盘上的酒壶仔细端详起来,但并未看出任何异常。
胡二不知青梨妹妹为何提醒他查看酒壶,他只得回身将酒壶递给张寿安。
张寿安抚摸着壶身,突然回想起幼时在一本志记上读到的宝物,其中有一种酒壶唤作鸳鸯壶,按动壶身上的机关,可以倒出两种完全不同的酒液。
他握住酒壶的把手,突然摸到把手内侧的一个小凸起,轻轻按动,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“咔嚓”声。
张寿安眸光微闪,突然开口道:“大哥,寻两只干净的酒杯来。”陆漓不待胡二动作,已经吩咐丫鬟去取。
片刻后,张寿安斟了两杯酒,温声道:“陆二小姐,既然你坚持这壶果子酒无毒,问题出在酒杯上,那么请喝下任意一杯酒,证明你的清白,如何?”
陆浅吓得脸色发白,连连后退了两步,冷声道:“我之前喝那杯酒时,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,凭什么又让我喝?我不胜酒力,今日绝不会再喝第二杯。”
张寿安唇角微勾,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