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竹脸色煞白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:“大……大人,奴婢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解药!今日金蝉找来斧头劈开了二小姐的窗户,二小姐从窗户逃出,径直去了夫人的卧房,从卧房地板的暗格中拿出一个药包和这只酒壶。”
“二小姐告诉奴婢,那药只是巴豆,她叮嘱奴婢到时候端给大小姐饮下,她说她只想让大小姐在宴会上出丑。奴婢……奴婢害怕二小姐对奴婢的家人不利,万般无奈之下才……才将那杯酒端给了大小姐。奴婢罪该万死,求大人原谅!”言毕,她低声抽泣了起来。
陆修章脖子涨红、眉毛倒竖,他未曾料到今日之事竟然牵扯到毛氏,毛氏的卧房中何时设了暗格?平日温柔的妻子、乖巧的女儿,原来一切都是假象,这十几年他算是白活了!
他转头看向金蝉,咬牙切齿道:“你来交代!”
金蝉抿了抿嘴唇,缓缓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也不知什么解药。奴婢虽然是夫人的贴身丫鬟,但夫人和二小姐出门时,时常会打发奴婢去买糕点,她们则乘车去办了别的事。所以奴婢并不知道那毒药和酒壶之事。”
“不过,刚刚在夫人卧房,奴婢偷看到二小姐将剩下的半包药藏在了夫人的妆奁中。”
陆修章急忙令人去毛氏房间搜查,他心中忐忑又颓然,迟疑道:“殿下……现在该当如何?需不需要逼供……”
谢清漓眼见陆浅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,若是再演下去,万一楚云沧一怒之下杖毙陆浅,定然留下骂名,反而会弄巧成拙。
她悄悄伸手在身上的几处穴道点了点,惨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。她悄悄拉了拉谢廷煜的衣袖,虚弱地唤道:“大哥……”
谢廷煜身形一颤,他低头看向谢清漓,只见她已经悠悠转醒,脸色也红润了许多,惊喜道:“漓儿妹妹,你终于醒了,太好了!感觉怎么样,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谢清漓轻轻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微笑:“胡大哥的解毒丸药效极好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谢廷煜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大大的笑容,他拍了拍胡二的肩膀,朗声道:“没想到你小子的医术已经精进到如此地步,就连临渊的奇毒都能轻松化解,不错,不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