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迎着谢景元震怒的目光,步步紧逼:“三叔三婶分明反对这桩婚事,二叔竟派人将他们圈禁院中。父亲作为一家之主,对此是当真不知情,还是有意包庇?亦或是早已与二叔同流合污?”
谢景元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谢清漓的手指都在发颤:“你、你,好个伶牙俐齿的孽女!”
他猛地一甩袖袍,厉声喝道:“来人!将这目无尊长、忤逆不孝的东西给我押去祠堂,家法伺候!”
“且慢!”
一声浑厚的声音自人群后方传来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大理寺卿樊原身着绛紫官袍,领着十余名衙差阔步而来。
谢景元与谢景良俱是一惊,慌忙上前见礼。
谢景元强自镇定,寒暄道:“不知樊大人亲临,下官惶恐。”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声音却透着几分僵硬:“上次那桩案子,安氏不是已经画押认罪?怎敢劳烦樊大人亲自”
樊原抬手打断,锐利的目光扫过谢景良:“今日有人击鼓鸣冤,状告侯府强逼幼女嫁人,致其悬梁自尽。此事涉及朝廷命官,本官不得不亲自过问。”
谢景良这才注意到樊原身后的谢景文,顿时如遭雷击,声音陡然拔高:“三弟?!你怎么会在这里?你你不是被”
“谢大人!”樊原一声厉喝:“本官公务在身,没工夫听你们兄弟叙旧!”说罢大手一挥,高声道:“来人!即刻封锁侯府各院,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!传仵作验看伤者,所有相关人等一律带回大理寺问话!”
那些衙差得令,气势汹汹朝府内而去。
谢景元瞪了谢景良一眼,疾步上前拦住樊原:“樊大人且慢!此事定有误会”
“误会?”樊原冷笑一声:“莫非贵府并未逼迫十岁幼女嫁人?按我朝律法,女子十五及笄,方可行婚聘之礼!”
谢景元讪讪赔笑:“樊大人明鉴,蓉丫头已满十一,及笄不过转瞬况且我朝女子童婚早配者比比皆是,为何独独要管我家这桩?”
“荒谬!十一与十岁有何分别?”樊原一声厉喝,声音冷沉:“既有人击鼓鸣冤,本官食君之禄,岂能坐视尔等枉顾王法?”
谢景良此时方才如梦初醒,踉跄着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