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夫人至今不孕,也是……这药丸所致,就算怀上孩子也难以存活到降生。”玉虚子原不敢说,是生怕谢韫因为药丸致害而迁怒他,不成想这厮为了一己私欲执拗至此,再不说就是平白祸害了无辜的人。
已经说到这玉虚子突然就不怕了,屏着一口气,怒道,“你,你要杀我便杀罢,当初是你这厮逼我寻药,说到底那姑娘变成什么样糟了罪,都是你害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像至深的痛处被刺了下,谢韫脸色扭曲了一瞬又很快抚平,浑作不在乎的淡然模样,可冷冷的眼刀似要将人活剐般阴毒,“带下去,关进地牢。”
人被带了下去。
谢韫回到院前,却在外面,紧握的指节青白,一时僵硬的难以迈动脚步。
他突然记起在天山寺时那僧人的话,脸色极为难堪。
倘若可信,那么扼杀掉他与卿卿孩子的,原来会是他自己?
见谢韫回来,锦宁扔了手里自己绣的乱七八糟的刺绣,挽上他的胳膊:“那老伯伯怎么说的,是你不能生还是我不能?”
她只是有些好奇。
谢韫脸色温和从容,低眸看她:“他说我们俩人都没有问题,这种事强求不得,须得放宽心顺其自然,该有时自然会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