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将军突然让他进去,刘大夫心猛地提了起来。
要知道女子分娩这种事向来不会让男人靠近……
刘大夫几个大跨步迅速过去,床帐内锦宁身上盖着被子,围在床尾的几个嬷嬷分明是如释重负的轻快神色,“血止了。”
身子清得也干净。
刘大夫高高提起的心便又放了回去,看向床头。
“好像,真的不是那么疼了。”应该是那什么药起作用了吧,锦宁想着,身体却由指尖开始,变得很轻快,就像灵魂仿佛脱离躯壳将要浮起来。
耳边那道声音也越来越清晰,好像离得很近,又好像隔着一个世界那样遥不可及。
锦宁不知道自己气息越来越微弱,眼皮轻轻合,只觉得那股难以忍受的疼意终于过去,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解脱的感觉。
刘大夫上前诊脉,手搭过去,闭目静诊,前一刻倒也未觉得能有什么大碍。
可只是一个呼吸间,刘大夫猛地睁大了眼,脸色骇然大变。
刘大夫发誓自己行医几十年从未有一刻如此发慌狼狈过,他放了锦宁的右手,抓过她左手搭脉,随即又颤着手指在她鼻下一探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