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宁睫毛轻微地颤了颤,她终于愿意直面他,乌黑眼仁里盛着恹恹失意的情绪。
她抽回手,自己撑着手臂坐起了身,没有要他扶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声音像大病过一场的有些哑,“我都明白,你不用担心。”
谢容听此总算稍稍松了口气,他让刘大夫提前便与她多次预警过那孽种难以存活,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,果然是有些用的。
锦宁眼皮低垂,鸦黑的长睫半掩着眸,更显脸色病弱苍白。
谢容倾身,心疼又怜爱地将人揽抱进怀里,他脸蹭过她的发,对昨夜的一幕幕仍是后怕不已,不禁将人抱得更紧,又碍着她身子不便松开了些,偏头亲吻她的额头:“直到昨夜我才真正明白女子生育有多危险,我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,只我们二人就很好。”
锦宁怔了怔,神色有些恍惚,片刻后抬手放在谢容腰上,无声的依偎过去。
“我是不是差点死了?”她轻声问。
“阿宁会长命百岁,我也是,我们会白头到老。”谢容没有回答她的话,只是如此笃定似的低语喃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