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羡琳原本注意力全在瞳瞳身上,快到家里时才发现时觅和傅凛鹤的不对劲。
时觅是坐在副驾驶的,倒不是她愿意做,是几人一下到车库,傅凛鹤就过去拉开了副驾车门,也不说话。
林羡琳和高姐都是识趣的人,没人敢没眼力见地去坐傅凛鹤的副驾驶,最终只能时觅去坐。
但并排坐在前面的两个人,一个刹车都可能肩膀碰到肩膀的两个人,一路上却只是各自沉默着,即便偶尔因为瞳瞳的童言童语同时回头看一眼瞳瞳,收回视线时,两人都没让视线从对方身上掠过过。
两人脸上倒没有剑拔弩张的紧绷或是不快,就是纯粹……不熟,明明不久前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。
看着并排坐着神色平静自然却又异常生疏客气的两人,借着等红灯的时间,林羡琳终是忍不住开了口:“干嘛呢,你们两个?”
瞳瞳原本在和林羡琳玩游戏,闻声也忍不住抬头朝时觅和傅凛鹤看了眼,神色又迷茫又困惑地开口道:“我爸爸和妈妈最近不知道怎么了,怪怪的。”
高姐怕时觅多想,也怕影响了瞳瞳,赶紧笑着接过话道:“爸爸妈妈好着呢。”
时觅心里也因为瞳瞳的话涌出内疚和自责。
她转头轻声对瞳瞳道:“爸爸妈妈没事,瞳瞳别担心。”
傅凛鹤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瞳瞳却已经爬下座位,站到傅凛鹤座椅旁,睁着大大的眼睛问他:“爸爸呢?”
傅凛鹤伸掌摸了摸她头,终是对她笑笑道:“爸爸只是最近工作有点忙,和妈妈没事。”
“哦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放下心了,瞳瞳开心应了声,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。
时觅心情复杂看了她一眼,没再说话。
傅凛鹤也没再说话。
林羡琳的家路口转个弯就到。
房子是下午时觅等待的小院。
看到院子门口的大树和树下的长椅时,下午时觅和伍天成并排坐在夕阳下的画面不期然地在脑海中闪过,心里关于她对伍天成宽容却对他百般残忍的不甘和气怒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