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玺只觉浑身发热:“陛下,臣未曾听过。”
典史都不算官,而是个吏,负责掌管县衙司法,虽然不入流,但的确也算是有实权的。一个县的典史犯事,这理应属于监察御史管辖范围,但闵悉并不知道此事,也不是同为监察御史的同僚报出来的,而是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来说,闵悉总感觉此事有点不太寻常。
万历摆了一下手:“既已查明,那就依我朝律令处罚即可。”
谢孟谦继续说:“本该如此,但有人百般阻挠,使得戴良数次逃脱责罚。陛下,这戴良是礼部尚书潘阁老的内侄。”
闵悉听到这里,顿时察觉到不对劲的源头了,这是开始弹劾张居正派系的人了。
礼部尚书潘晟听到这里,顿时一惊,瞪大了眼睛看向谢孟谦:“谢大人休得胡言!我内侄远在浙江,怎么可能会在大兴做典史?”
谢孟谦说:“是潘大人一个妾室的侄儿。”
潘晟胡子都抖了起来:“请陛下明鉴,老臣并不知此事,也根本就不知戴良此人的存在。老臣怀疑是有人故意给老臣泼脏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