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翁先去开了药方,又嘱咐一番才去用早饭。
李初用拇指蹭了蹭沈玄度的手背,眼神躲闪问:“饿了吗?让人先弄些吃的来吧。”
沈玄度淡淡的应了声“嗯”。
两人安安静静的在房里吃了早饭,吃罢壶翁开的药也熬好了,药膏倒是需要费些功夫。
李初看着沈玄度眼睛不眨的将药灌进肚子里,手边的蜜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。
最后朝她跟前推了推盘子,吩咐道:“小蛮,看着她,别让她挠。”
临要出门,又不放心的对沈玄度交待道:“一会儿我得去趟宫里谢恩,你有什么事就吩咐董涞去。爷爷和爹那里我去知会一声,乱七八糟的礼节就免了。”
沈玄度应了,等李初走后,无事可做的歪倒在床上发呆,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早上被抖开的白缎,还有那抹红……李初在这些事情想的太过周到了,即使对她没个笑脸,但始终顾全着她的脸面。
沈玄度用了药后觉得困顿,躺下便起不来了。等小蛮再叫醒她的时候,已是傍晚时分。
“阿姐,起来吃点儿东西吧。”小蛮将沈玄度扯起来,“今天林大人和林家小姐来瞧你,来了两回,见你睡着又走了。还有宋家小姐也来了……”
“宋家?”沈玄度打起点儿精神,“哪个宋家?”
“这我哪知道啊。”小蛮失笑,“那小姐带着斗篷,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的。”
沈玄度猜到了是宋书宁,只是没想到她会来。她来做什么呢,总不能是来恭喜她的吧。
小蛮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其他的事,沈玄度并不感兴趣,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。
等李初回来的时候,沈玄度突然有些醒了。眼神追着他打转,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坐下,自语道:“你离开磐安那年我养了匹马,特别烈,更是神驹。我训了很久,给它起了个名字,叫惊鸿。”
李初脊背一僵,又听沈玄度继续道:“我想带你去跑马,就骑惊鸿去。去磐安最大的跑马场,在烈风中狂奔,我们……一直到那寥无人烟的天际去!”
李初始终没有回头,沈玄度只当他没听到。当夜,李初没在床上睡,也没去其它地方,睡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