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度不由觉得送他回到南平做错了,应该如李初说的那般,杀了他或许更好。
“哦?我儿腿伤了?”宋昀山话似关心,语气却格外冷,“辛苦我儿,腿伤了还能把南平治理的这般好!比你父王我有本事啊!”
“儿臣承父王荣光才得今日光景,兄弟姐妹苦等多年,终于将父王等回来……”
“我要杀了你!”一道偏稚嫩的声音突然大喊,只见有个年龄不过十四五岁的男孩儿从地上跳起,手里举着把匕首冲向宋昀山。
“咚”的一声,还未靠近宋昀山男孩儿便被突然现身的暗卫踢了出去。
沈玄度后背瞬间寒毛立起,她方才仔细查探过,除了守卫,并未察觉到暗卫存在的痕迹。倏然转头朝一边看去,撞上一张嬉笑嘲弄的脸。
沈玄度欲拔剑,宋昀山朗声喊道:“沈将军,既然来了何必做那梁上君子,不如下来看看我家这出大戏。”
沈玄度审时度势,只得飞身落地,方才盯着她的暗卫也跟着落到地面。一地的王子王女未敢抬头,噤声屏息中瑟瑟发抖。
“沈将军,既然这么有雅兴看戏,不若就留在王宫看一出更大的戏吧!”宋昀山一边说着一边朝方才要杀他的那个孩孩儿走去。
沈玄度看着宋昀山不紧不慢的步伐,犹如正在觅食的老虎,慑人且凶残。
那个孩子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,吐出口血站了起来,匕首依旧握在手中,刀剑对准宋昀山骂道:“残暴无道的昏君,虎毒食子的暴君,你不配为王,更不配为人父!”
宋昀山好笑的看着他,问:“哦,昏君?暴君?你倒说说,我如何不配为王,不配为人父?”
“横征暴敛,错信他人是为昏!不配为一国之王!杀人如麻,烹食亲子是为暴!用药物控制嫔妃子女,不配为夫不配为父!”男孩儿话还没完全落地,只见大王姬一瘸一拐的冲了上来,抬头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男孩儿的脸上。
男孩儿有些惊诧,不可置信的看向她,咧嘴哈哈大笑,“王姐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借着长女的身份敛财敛权,还在府内私养无数男宠,你跟父王是一路货色,装什么好人?你觉得一巴掌能让父王不大开杀戒吗?天真!”
大王姬跪伏在宋昀山脚边,哭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