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度冷眼看她,这个女人轻舟同她说过,阴晴不定,并不是个善类,曾经想将轻舟收进府里,让他吃了好一番苦头。
大王姬见沈玄度不为所动,又见身边已无人护卫,癫狂大笑起来,“功亏一篑!功亏一篑!”
沈玄度斩马刀架在她肩膀上,大王姬止了笑,幽冷的眼神里更有无边无际的恨,“他宋昀山不配为人,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,该死!哈哈哈哈哈,我流着他的血,脏污不堪,也该死!”
“是你让人放的暗器还是宋昀山?”沈玄度并不想听她的怒言。
大王姬闻言抬眼看她,依旧道:“沈将军,他宋昀山看不清局势,你看的清吗?宫里那位只不过是利用他罢了。他的身体早在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时损了根基。如今不知哪里来的野种,他竟然信是自己的,还为了那个野种杀尽自己的孩儿。活该他宋昀山断子绝孙,南平……南平再也不姓宋了……”
她的话音还未完结,脖颈撞向沈玄度的斩马刀。沈玄度没料到她会如此,不及收刀,噗呲一声鲜血崩出,大王姬软倒在地。
沈玄度抬眼望向四周,又抬头望天,明明是晴空,明明是个好天气,却有着这样一场厮杀。她突然觉得好累、好累,手中的斩马刀变得千斤重。以前追求之事,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?她已成为了将军,实现了少时梦想,可怎么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。
战场上无人喊“降者不杀”,沈玄度顿觉不对。对方主将已死,若下面兵士肯投降,为何还在徒增杀戮?
她趋马到沈洛白身边,问:“爹,为何还不劝降?”
“遵军令!”沈洛白扔下三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