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谨也端起御案上的茶盏,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,“皇叔,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,莫要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“她怎么样了?”陆言卿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,站起身来,走到门口,目光投向内室的方向,“她师父怎么说?”
内室里发生的一切,陆言卿一无所知。
陆谨进来后,也并未第一时间告知他情况,反而一开口便是醋意满满。
直到此刻,陆言卿才终于有机会问起阮梨初的病情。
提起阮梨初的毒,陆谨脸上刚才还淡然的神色瞬间被愁容取代,“确实中了毒,是慢性毒药,而且是洛月国特有的‘月隐’。”
陆言卿闻言,心头骤然一紧。
他沉思片刻,缓缓说道:“未必是洛月人所为,也可能是有人算准了时间,想要嫁祸给洛月人。”
陆谨起身,点了点头,神色冷峻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,“我也有此猜想。”
“对方知道阿梨会在宫宴上与洛月人发生冲突,又或者说,对方深知阿梨的性子,笃定她肯定会站出来,所以提前下了毒。”
“按照正常情况,这毒还要过段时间才会发作,而那个时间恰巧是宫宴之后。”
这也是他为何让阮家人来调查此事的原因之一。
他怀疑,这下毒之人很可能就藏在阮府之中。
对方似乎对阮梨初了如指掌,不仅熟知她的性格,还算准了她定会在宫宴上站出来。
“那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?”陆言卿转过身,问道。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陆谨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。
陆言卿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微微颔首,“你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他并未再多言,毕竟他只是提供一个猜测的方向,具体真相如何还要深入调查。其猜测也未必是对的,只是觉得时间点有些凑巧罢了。
他也没有再追问月隐之毒的具体情况,想来陆谨已经做好了周密的安排,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跑来质问他。
换句话说,若阮梨初的情况危急,陆谨此刻定然不会出现在御书房。他能来,便说明阮梨初的状况暂时无碍。
二人重新坐下,气氛略显微妙。
陆谨还记着方才的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