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暖之却是暗自磨牙,呸了一声:“周扒皮啊他!怪不得他多病,忒会算账了他。”
黎戎还从未从旁人口中听到过那位圣上的这般的话,恍惚间想起一些往事来,他的确很会算账,一时莫名心情也跟着和好起来。
“阿暖说的对。”
……
“阿嚏”
寝宫中,皇上正听着大臣王庸上奏朝事,此时猛地打了一个喷嚏,兀自揉了揉鼻子,手指继续盘着佛珠子。
“皇上,您可是身子不适?”
皇上摆手,示意他继续。
王庸还没说话,便是瞧见李公端着托盘从后头进来,一进屋便见殿前没了人,顿时一愣:“呀,皇上,将军和姜医师他们已经走了吗?
“这……此前你吩咐的赏的金子才端了来,您看要不要送过去?”
皇上彼时躺在床上,眸子下意识地落在几人离开的方向,眸子中凄然惨淡的模样已然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黑黝黝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。
听见声音,他瞧了一眼李公公手上的托盘,摆了摆手:“不必。想也是用不上。王庸,你继续说。”
王大人皱了皱眉头,声音又轻了几分,继续道:“就是这样,萧远山挟持了秦凛,毒了卫恪,以解药威胁黎戎,要他带着姜医师入摄政王府赴宴,算来,后日就是赴宴的日子”
皇上转动珠子的手骤然一顿,嘴角掀开一丝丝凉薄的笑意来:“萧远山动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快。”
王庸皱起眉头来,面色忧心的看着皇上:“皇上,不知萧远山打的是什么算盘,不管他是拉拢姜医师,还是要暗下毒手,于我们而言,皆是不妥。皇上如今还要仰仗她来疗疾呢,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。
您看,要不要微臣去提点一下黎将军,让他心中有些数。”
皇上黑黝黝的眸子微微垂着,听了这话便摇头:“不必。黎戎不会带她去的。”
王大人一愣:“这”
皇上下一秒却恍惚间抬起头来,嘴角再次掀弧度来:“萧远山亦不会善罢甘休的。说起来,他们两个啊,有时候还真是挺像的。这一出戏,朕盼了许久,可终于是唱起来了”
说话间,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,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