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不说太后娘娘是大公主的皇祖母,便是从血缘上来说,她们身上也有一半的血是相同的。”
“太后娘娘有多疼爱大公主,宫中无人不知,又怎么会指使本宫,利用大公主达到目的?”
“春贵人,本宫看真正其心可诛的人是你吧!”
说到这里,王嫔跪在地上,重重朝帝王磕了一个头:“陛下,定国公府对您向来忠心耿耿!春贵人却不知道因为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,就公然质疑柳家对您的真心。您若不处置她,岂不是寒了老臣们的心?”
“陛下,她才是真正该死之人啊!”
春贵人转过身看向王嫔,反驳道:“呵!血缘?”
“王嫔娘娘,您是在说笑话吗?”
“柳贵人不仅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,还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呢。她犯了罪,定国公府都没有为她求一句情,她们是在意血缘之人吗?”
“若是让大公主伤心一场,就能达到让陛下疑心兄弟的目的,他们何乐而不为?”
春贵人说这话时,脸上竟是义愤填膺之色。给人的感觉就像她根本不懂,在深宫什么话能说,什么话不能说。
正因为来自西域,她的性子才直率无比,连一些可能会引得龙颜大怒,从而掉脑袋的话,都这样坦率地说了出来。
王嫔脸色发白,浑身颤抖。
是气的,也是吓的。
随着柳时章被“发配”边疆,柳贵人也被赐死了。连太后娘娘瘫痪了,陛下都打着让她静养的名号,鲜少去慈宁宫探望。
虽说从这些事里,许多聪明人都明白了,陛下与定国公府的关系,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和睦。
可哪个不要命的,敢这样大嘴巴说出来啊!
春贵人、春贵人究竟是哪来的胆子?!
如果是其他妃嫔说这话,恐怕陛下早就令人将她们拖出去了。
偏偏春贵人来自西域,所有人都知道,她不太懂大周的规矩。那么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,再正常不过了。
不得不说,春贵人的每一句话,都说到了南宫玄羽的心坎里。
虽说他也疑心晋王,可定国公府在大周盘踞了数百年,论根基,不知道比晋王深了多少倍。
帝王心中终究还是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