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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了。
    连哥咬牙切齿,几乎要把可乐罐捏瘪:“我恨啊!”
    莫名坑哥的连晓无辜眨眼:“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思考,是你俩道心不坚定,迟早会分的,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。”
    许白觉得有道理:“分得早哭得少。”
    林巧稚点头:“嗯唔。”
    没想到这三个高中生一点都没有渴望荷尔蒙青春的样子,连哥泪流满面:
    “你们这些第一好烦哦~”
    许白无情嘲笑。
    林巧稚摇头感慨。
    连晓却没再说话,抿抿唇,继续编辑新春祝福。
    许白继续趴她肩头,看她卷翘颤动的睫毛,看她抿成直线的唇角,看她略微用力的指节,看她并不平静的内心。
    许白突然问连晓:“为什么想拿第一?”
    连晓声音低低的:“没拿过。”
    “咱之前那些不算吗?”
    “嗯……算吧,”连晓拉长的语调像思考,更像人情世故的勉强,“想拿更多,一直拿下去。”
    许白看出她并不满意这半年的成就。
    可能在连晓看来,那些考试只是许白光芒下的余荫,并不能称为连晓的第一名。
    来到连晓家的四天,她也看到这个家庭很普通。
    玄关处褪色的全家福,泛黄瓷砖上摆着超市促销的洗衣液,客厅沙发有些旧了的面料……
    却养出了把野心当护甲穿的女孩。
    可能有些人的野心是天生的吧,天生不甘平凡,天生想做领导者。
    许白忽然笑起来,像窥见了玫瑰花刺下未绽的骨朵。
    “铛——”
    从星空深处传来的零点钟声,在这时敲响。
    屋里几人一猫精神大振。
    “新春快乐呀!”“喵喵喵汪!”“呜唔呜嗯!”
    各种奇形怪状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。
    沙发上的两人没什么动静,却也没在玩光脑。
    连晓偏头撞进许白的眸光里——
    她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向许白问好,不知为何,许白却用一种又慈祥又感慨的眼神看她,一副吾家竟有如此麟儿的妈妈样。
    这位慈祥妈妈忽然扣住她手腕,郑重其事道:
    “新春快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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