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这是想起身上担着的重责了?你可知本座直面联盟高层,角度刁钻的问题有多难捱?”
景元歪了歪脑袋,“辛苦符卿这段时间的忧心操劳、担惊受怕了,也是我思虑不周,就将信函一股脑推给你。”
“我担惊受怕并非为了自己,而是你,景元。”提起这个,符玄就心有不服地压了眉眼,她抬头看向景元。
“那些家伙的言语暗示,似乎在撺(cuān)掇(duo)我对你的态度,最好是不满你的掌权,看似是对我心存友好,实则是对你心有隔阂。”
景元点头,“这正是我们喜闻乐见的画面,纵然场面不好看,也比不显露任何看法的要好,如此一来,罗浮下一步要该如何走,我们也有了明确的想法。”
符玄惊得睁大眼睛,“何止是场面不好看,这样下去,本座真成了那谋权篡位的小人!且在旁人看来我对你有所不满,不管你如何退场,都会有本座的别有用心!”
景元眯了一下眼睛,眼尾泪痣随眼尾弧度起伏,“符卿消消气,先甭管未来如何,按尧卿这一步走,确实能避开当下捉摸不透的状况,只是辛苦符卿承担来自他人的评说与否。”
符玄点了一下脑袋,发上步摇的垂物随之一晃,“是非功过,任由他们去说吧,我只是忧心你的退路坎坷不平。”
景元明朗地笑了一声,眼中有欣慰和欣赏,他赞叹了一句,“符卿如今确有当将军的气度了。”
被认可的滋味还是挺让人高兴的,符玄抱臂闭眼,努力抿直了唇,让自己看上去严肃的很,最后憋不住只好哼一声算作回答。
突然景元感觉到脑袋上一沉,上方还发出“嗷呜嗷呜”的声音,不用拿下来看都知道,是青雀的那只可爱狻猊崽崽。
狻猊崽崽特别喜欢景元的脑袋,毛茸茸的,趴在上面很舒服,视野还显得高……景元扶住在脑袋上打滚的狻猊,和符玄一同看向亭柱那边探出脑袋的少女。
粽发簪成两条低马尾,有绿叶白花钗点缀,与碧绿眼眸相得益彰,青雀乍一冒出脑袋走出来,带来满身亮眼清新的颜色。
“打牌吗?”青雀举起一块「帝垣琼玉牌」晃了晃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青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