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穗捧着一柄乌骨红伞,走到一位持明青年身前,她脸上的神情有怀念也有期待,她将这柄伞朝前递去。
“你现在叫绛明吧?真好,你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,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变回「扶越」。”
黑发尖耳朵的持明青年,一双眼眸黑沉如黑曜石,好似见惯了风浪从而不起波澜,出乎意料的,没有发生玉穗想象中的抗拒,绛明很是直接地将伞拿过去了。
他将伞撑开,罩在头顶,如果是长发红衣的模样,确实有故人之姿,只是感觉还是少了很多东西。
“怎么样?你有想起来什么吗?”玉穗抿唇一笑,她的身边还有捧着香炉的医士,用香薰之法引导记忆的归位。
“……”绛明摇了摇头,眼神中的茫然无知不像是假的,他还很实在的要把伞还回去,“可以让我回去了吗?”
玉穗眉头一蹙,与身边人对视一眼,将伞接过来仔细查看……自打这伞从白露大人手里接过来就没擅自撑开,现在仔细一看,就发现了端倪。
忽然心里感到一阵惊悸,玉穗仓促回头,果不其然就看到方壶持明的使节队走来,为首的正是方壶持明那位老先生,慈言。
“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「扶越」了?”
“慈言先生,登门造访有何贵干?”
玉穗将红伞递给身边人,随后双手交叠,放置在腰腹,端得一副优雅端庄,不着痕迹地挡在绛明身前。
罗浮持明的龙尊不在,慈言也不必给面子,当即拢袖子端架子,“不敢当,老夫只是奉命行事,将「扶越」带回方壶受审。”
玉穗也不装了,跟他怼起来,“慈言先生,话说的这么好听,还不是为了那累积的经验记忆,实话说,此人并不是「扶越」。”
“拿到信物,激活记忆,你敢说他不是「扶越」?”慈言终于展露了咄咄逼人的嘴脸,他的目光略过玉穗,看向了绛明。
“信不信由你,我们还怀疑你掉包信物呢。”玉穗已经没有往常的镇定自若了,她当场就往对方身上泼脏水发泄怨气。
慈言惊得睁大眼睛,“这话不应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