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月长舒一口气,再次抬眸时,吸引刃的目光跟随着她而移动,尧月不紧不慢地围绕着刃踱步,渐渐将他的意识收拢于深层。
“很遗憾,我没有参与过你们云上五骁的岁月,但因为与镜流还有景元接触过,他们的身心向我完全坦诚,我才从他们的记忆中窥见你们五人的风貌。”
高跟鞋底踩踏之处,一片死寂的荒芜领域蔓延,好似将两人与外界隔开,沉重的迷茫的气息侵占人的所有,正如刃的心境。
“你告诉我,你是谁?”尧月走向了刃,纵然身高不济,但在尧月的面前,他们只有自己矮身的份儿。
“看着这个,回答我。”尧月手中持枪,用枪尖抬起刃手中的支离剑,“这两柄神兵是谁锻造而成?”
“应星……”仅仅只是两句话,就让刃的心脏剧烈颤动,应星两个字囊括了他过去的所有,不论功与过,不论对与错。
“但我不是!”
刃站直身子,握紧了手中的支离剑,将击云枪格挡开,过长的额发遮挡下的眼眸仿若燃起愤恨的火光,连带此地灰色荒芜中都有炙热的暗红色。
“你为什么不是?你在否定过去的存在,还是想逃避过去的所有?”尧月抬起下巴却是乜着眼瞧人,尾音上扬,很是嘲讽,她手中拎着长枪,枪尖下指。
“你就这么想轻而易举地抹杀掉,那个意气风发的应星吗?你想否认自己是应星,可是活着的人还记得你呀~”
“他们为你负重前行,为你捅出的篓子打上补丁,你连句谢谢都不愿意去跟他们说吗?应星。”
“就当他死了不好吗!”刃感觉到头痛欲裂,他捂住自己的脑袋,开口嗓音暗哑,似乎是被愤怒和悔恨的火焰灼烧全身。
“凭什么?你一句话就连带否定他们对你的期望。”尧月向前走了一步,刃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回过神制止了自己的动作。
“不说景元,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师父吧?是朱明仙舟的怀炎将军,对吗?可怜的老人家还纳闷爱徒怎么去了一趟罗浮,就遭遇那么多事情呢。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刃以为自己一心求死已然麻木,没有别的事情,可以再让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