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墨黑长发披散,堪堪在发尾有竹青发带捆绑,单眼镜片架在鼻梁上,还有垂下的金色细链另一端扣住衣襟,似是为其固定镜片。
都说薄唇之人薄情寡义,但眼前的人相貌绝佳,有竹的清贵,还有一点羸弱的美,此人名叫苏木,是「内丘九师」之一。
“要抱抱吗?乖徒。”男人微微摊开一双干净修长的手,他向眼前的大男孩敞开怀抱,因他一双眼眸形状狭长,微微一笑便眯起了眼睛。
椒丘一来,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笑眯眯的,向丹鼎司司鼎伸出双手,反观人高马大的阳光开朗大男孩,现在已经不阳光开朗了。
那脸色霎时间惨白了,气氛沉默了两秒,随后爆发堪比海豚音的叫喊,没错,广白司鼎尖叫出声,手舞足蹈的,直接泼猴上树一样,窜到貊泽身上了。
貊泽一脸淡定,身影自是岿然不动,可广白就是身体抖如筛糠,急得都有哭腔了,对着苏木的方向就眼神惊恐。
“你……你起开啊你,你先把手套戴上,然后离我远点,不对,是离我们远点!”广白跟树袋熊似的,还待在貊泽身上呢。
苏木摊开的双手收回,转而抱臂托腮,手指抵在下唇,习惯性地点了点那枚小痣。眼神看向广白的时候,却是一种被白眼狼伤害的伤心。
“乖徒,你现在怎么这样了?”苏木毫不吝啬地展现心灵受伤的一面,好像广白才是那个不对的人。
“小时候,你还总是要抱抱呢……怎的是现在嫌弃六师父人老珠黄,一身腐朽味的无趣了吗?”
“我还年轻啊!我求你手下留情啊!你也清醒清醒,别总是祸害我啊!难道就因为我跟你学本事,我是你徒弟吗!”
广白一点脸面都不要了,在走廊里叫得鬼哭狼嚎,引得路过的医士们行“注目礼”,却又连忙走开了。
“正因为你是在我膝下的乖徒,我才多关心关心你呀,如若面对外人,我可不见得这么好说话啊……”苏木的语气依旧拿捏着缓和弱势,但眼睛有些不悦地眯了起来。
广白还是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,他瞪大眼睛,咬牙切齿,“那我真是谢谢您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