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经便是有经,有经恰是无经,无经之地,或许反而是机缘之所,那也说不定。”
李澜微微一笑。
闻言,顾守拙不由得再次露出了异色,他深深看了李澜一眼。
“无经便是有经,有经便是无经……此言有理,有理啊,老夫坐守此地无数岁月,竟窥不破这一层真意!”
他若有所悟,一时间,居然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,久久不语,还是上官潇潇轻轻咳嗽了一声,他才幡然醒过来,一拍脑袋,笑道:
“真是老了痴了,贵客还在这里,居然如此失礼。”
“这位小友见识不凡,令人大有启迪,想来必然是心智坚定、自己有道之辈,既然小友愿意在天始峰上停留,那就留下便是,若是小友需要,对外只管说是天始峰弟子。”
“只不过,师徒之说便是免了,对外若需要掩人耳目,你我师徒相称,但实质上,你我平辈论交,如何?”
顾守拙全然没有上位者的架子,微微一笑。
李澜轻轻愕然,但随即也释然了,若顾守拙是那等拘泥于名位辈分之类的人,又岂能自甘寂寞留在这天始峰上几千岁月?
此人倒也赤诚,不必弯弯绕绕,李澜便也坦率道:“好,既然如此,就多谢前辈了--”
“这天始峰上,已经有无数岁月不曾有人来咯,今日小友到来,令老夫高兴!”
说着,他忽然一挥手,旁边的几只仙鹤,就已经被他所杀,就在潭水之中清理干净,然后生了火,架着烤了起来,一边道:
“老夫就以这山间清泉为酒,以山中生灵做馐了,哈哈哈!”
上官潇潇也是不由得一笑,道:“老前辈,这些白鹤为你筑巢守护,你直接杀了它们吃肉,不觉得有些残忍了吗?”
顾守拙晓得更加开心道:“天帝传人还来试我?因果循环,造化无穷,白鹤生便是死,死便是生,生死之间便是造化,老朽吃肉,便是老朽之死,白鹤入腹,又是白鹤之生,何来残忍之说哉?”
他对于生生死死,似乎早已经看得淡了。
上官潇潇也是笑了,她方才自然也不是真的拘泥于残忍之说、慈悲之见,此刻见顾守拙对答如流,坦率真实,不觉颇为钦佩。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