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脱掉外衣,背靠着沙发,“休息去吧。”
章芷兰给他拿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,这个季节,冷倒是不会冷,就是让他这么大一个领导蜗居在这样一个小沙发上,怎么看怎么憋屈。
洗完澡,她回了卧室,两人隔着一扇门,心思各异。
谁也睡不着。
沙发确实憋屈,陈星渊也没躺,就那么靠着沙发坐着闭目养神,章芷兰翻来覆去,狠了心拉开卧室门。
“要不我借你半张床。”
两人躺在一起,从刚开始的泾渭分明,到后来慢慢小心翼翼的靠近,章芷兰的床也不算大,两人需要靠的近一些,才不至于翻身的时候掉下去。
粉色的床单,粉色的被褥,粉色的枕头,和章芷兰淡粉色的睡衣。
都是柚子香的。
阳台的那件淡粉色睡衣,现在就穿在她的身上。
屋里关了灯,章芷兰被迫躺在他的臂弯里,心如擂鼓,咚咚乱跳。
她紧咬着下唇闭着眼,手心里都是汗。
呼吸都不敢太过放肆。
身旁的男人体温很高,挨着他,像是抱着一个天然的大暖炉,两人紧贴着彼此适应了好一会儿,她才慢慢放松下来。
“你觉得电视台的燕儿姐怎么样?”章芷兰知道他没睡,憋了半天的话终于还是问出口。
“谁?”陈星渊脑子里没这么个人。
“王燕,今天饭局上,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女同志。”
“你以后不用和她走太近。”陈星渊没顺着她的话点评王燕,但这一句似乎又道出了千言万语。
“为什么,燕儿姐对我还不错,在台里也帮过我不少。”
人都忌讳别人把人分为三六九等,尤其是被分在最下等的阶级,他们拼命想要打破这种不成文的现象。
可是偏偏阶级又像是一条完全无法逾越的鸿沟,底层的人再怎么努力,鱼跃龙门的概率也是少之又少。
陈星渊站在阶级的最顶端,见过太多为了往上爬,不择手段或者费尽心思的人,王燕这点儿小九九,都不配在他面前比划。
如果不是因为章芷兰,陈星渊不会出现在那样的饭局上,王燕可能这辈子也没机会